生物制药牛市还能牛多久？这次牛市真不一样吗？

今天著名生物制药投资人， Atlas Venture风投的Bruce Booth在《自然生物技术》杂志发表评论文章，讨论过去5年的生物制药牛市是否还能继续牛下去。在这篇题为“This time may be different”的文章中Booth指出这次和以前牛市的四点不同，即这次更接近产品而不仅仅是概念、很多公司比以前成熟、资本市场强劲、研发效率提高。但也有三点和以前类似，即估价过度乐观、价值与单个不可控事件（临床试验结果）直接相关、以及支付压力。

在全球股市连续暴跌数日之际这篇文章发表多少有点讽刺意味，但和5年的牛市比这几天毕竟只能算是弹指一挥间。Bruce Booth以及整个LifeSciVC博客对生物投资的宣传非常积极。不仅经常在高水平杂志发表文章，而且也充分利用社交媒体，所以影响很大。总体来说他们的文章对整个行业有一定科普作用，我本人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但因为他们本身投资生物制药，所以他们的观点难免有点self-serving，这一点读者应该了解。

生物制药以长周期和不可预测的高风险着称。他说的这四点不同我想没人能够反驳。他举的例子如现在二期临床失败率下降20%、新药审批创历史纪录都是事实。和2000年比这次热潮的确基础更牢靠。但问题是即使这次牛市和上一次牛市不同，这个不同是否能有效抵抗生物投资固有的周期性以及他所提到没变的那三个因素。换句话说，即使研发效率提高、这次的技术更靠谱，这些进步是否能显着缓解新药随机性对投资者的威胁。

生物医药投资的本质是预测药物为患者带来的价值、社会支付能力、以及找到这样新药的可能。前天说到的吸入胰岛素是我们现在预测产品价值能力的一个极端例子。昨天说到的重磅药物在开发、上市后遇到的各种不可预测威胁也反映了我们现在估计产品价值能力并未比以前有显着改善。社会支付能力其实不应该被列为和以前同样的因素，因为药价的压力和10年前比有明显增加。我认为影响未来10年生物制药投资回报的最主要因素不一定是科学技术的进步，而是今年美国大选共和党能否获胜。这样控制药价压力会大幅下降，留给生物制药投资者足够的喘气空间。至于找到新药的可能性虽然由于新技术的出现如CAR-T使我们的选择面有所拓宽，但从本质上讲我们依然无法抗拒新药的随机性。

这篇文章的题目来自Templeton爵士的一句名言：“这次不一样”是最危险的几个字。因为多数情况下并非我们能力真的增强了，而是我们盲目乐观的老毛病又犯了。接着Booth说这次可能真的不一样。这有点像逻辑悖论了。如果你相信Templeton爵士的经验那么Booth这个论断就更危险，当然你要是相信Booth则结论正好相反。我认为这次牛市的基础更牢固，但新药的随机性依然决定新药的命运，限制药价的威胁基本抵消了科学技术的进步。（生物谷 Bioo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