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时,会让男人瞬间翻脸的一件事,女人千万别做...
今晚是平安夜,白晓月特地从英国赶回来,为的就是给她男朋友一个大大的惊喜。电话里,席泽说,等她回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白晓月期待着,该不会是席泽要和她求婚吧!
十一点半,她掐准了时间带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来到席泽的家门口,精致的包装袋里,有她亲自给席泽织的围巾。小月正打算掏出钥匙,低头一看,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心里有些奇怪,她满满推开了门,满地的玫瑰花瓣,烛光晚餐。楼上卧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白晓月闻声上楼,还没上去,就听到了一阵女人欢愉的娇吟,一声比一声大。而这声音,对白晓月而言,尤为熟悉。
白晓月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可很快她就否决掉了。这是她的席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谁都可能,可是她的席泽,绝对不会的。
当她走到楼上,看着过道里散落的衣物,西服,领带,短裙,丝袜,蕾丝内衣裤,红色的高跟鞋……
白晓月呼吸一滞,双腿似是灌了铅一样,慢慢挪到了卧室门口,半敞开的房间内,两具身体正彼此交缠着,在床上翻云覆雨,躺在她男朋友身下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堂姐,白云溪。
“亲爱的,是不是这七年,白晓月都没能满足你啊,你真的太棒了。”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还能让你想其他的。呵!”
“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重要的事,对吗?席泽!”白晓月站在门口,甚至觉得,自己多走进去半步,都觉得恶心。
席泽的身体一顿,突然回头,看见白晓月站在门口,脸上划过一抹惊讶,随后淡定的起床,随便拿了衣服套在身上。
“你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此刻,白晓月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他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他像这样的。
“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在一起也七年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云溪,比你更懂,如何讨男人欢心。”席泽说着,一把将人抱了过来,温柔的吻在了她的脸上。
看着这一幕,白晓月心里如刀割一样难受,连呼吸都是痛的。
就在席泽起身的时候,白晓月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席泽脸上。
“这巴掌,赏你的。”心痛得难受,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忍住眼泪,不让它落下来。
她白晓月,怎么会在这对贱人渣男面前哭,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席泽冷笑了一声:“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出去。”
白晓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席泽,他竟然让她出去,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为他精挑细选的,如今,却变成了他和别人的爱巢。
“泽让你离开,你就赶紧走吧!你根本不是泽喜欢的类型,要胸没胸,跑屁股没屁股的,瘦得跟搓衣板似的,哪能勾起泽的兴趣。”
“呵!要我走是吗?可以……”白晓月目光一冷,突然抬手,朝白云溪的脸上打过去,让她走,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贱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堂姐竟然这么下贱,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疯够了没有?”白晓月还想甩第二个巴掌,被席泽一把抓住,推到一旁。
白晓月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真心付出的男人,此刻却只关心的女人的死活。
白云溪娇滴滴的靠在席泽怀里,双眼泛着水雾,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抽泣着。席泽浓眉紧皱,看向白晓月。
“呵呵!”白晓月冷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包装袋:“知道吗?这是我熬夜帮你准备的新年礼物,现在,你不配得到它。就当我白晓月瞎了眼……”
白晓月摸着打火机,将整个包装袋点燃,看着纸袋一点点烧起来,随着消失的,还有她心里的那份爱。
下一刻,她将点燃的包装袋丢在了床上,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女人惊慌失措的惊呼声和男人愤怒的谩骂声,白晓月不再理会。
今晚的寒风格外冷,吹得她眼睛都流泪了,白晓月笑了笑,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拉着箱子,从兜里掏出电话。
“在哪,出来陪我喝酒,老地方等你。”白晓月挂掉电话,钻进计程车里。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
灯红酒绿,喧闹不停的空间,白晓月把箱子放到一边,不停给自己灌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这个地方,是她和闺蜜陈佳佳以前常来的地方,当然,对于她这种落魄千金来说,根本消费不起,一直买单的都是佳佳,她也不许白晓月和她客气。
今晚是平安夜,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刚刚过了午夜十二点,狂欢才刚刚开始。看着周围人的笑容,白晓月心里更加难受。
今年的平安夜,还真是令人难忘。
陈佳佳赶过来的时候,白晓月已经喝了很多了。
“小白,这是怎么了?”只有佳佳会这么叫白晓月,开始她不喜欢,总觉得像是一只狗的名字,可后来,渐渐就习惯了。
“呵!佳佳,嗝……你来啦!真好,我告诉你,你猜我刚刚去找席泽,看见了什么吗?我他妈的看见那个王八蛋在睡白云溪,呵呵,我是不是白痴,佳佳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女人。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过,就是觉得,自己挺蠢的,来,恭喜我,看清了一个渣男,呵呵!”
白晓月扶着佳佳的手,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时而傻笑着,声音很快就被周围的音乐声给吞噬。白晓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难过,还是在笑。
她只想让自己忘记,忘记这一切。就只是这一个晚上,今晚过后,她还会是原来的白晓月,那个坚强的白晓月。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把她打垮的,任何事情,都不能。
“傻丫头,这样的渣男,不值得。早看清早好,只要咱们没吃亏,我家小白这么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到时候气死白云溪那个绿茶婊。这个女人,从读书的时候就暗地里给你使绊子,下次她别落到我陈佳佳手里,否则,我一定要她好看。”
陈佳佳知道,自从她爸妈出事以后,她这些年背负了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发泄一下也好,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她白晓月,受半点委屈。
白晓月不停的喝,桌子上全部都是空酒瓶。
“晓月,我带你回去。”佳佳看了一桌子的酒瓶,转身叫来服务员结账。白晓月昏昏沉沉的,觉得难受,想上厕所。
一路摸着墙壁,想找洗手间。
这会,白晓月站在卫生间门口,左顾右盼。门上的标志,她看了半天,都是模糊不清的,她晃了晃自己的头,贴在门上认真仔细的看了半天。
“哪边是女厕所来着?男左……女右……那就是……这边。”白晓月比划着,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转了个方向,她现在指着的,正好相反。
白晓月醉醺醺的,一把讲门推开,走了进去。就在这时,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看见有一个东西,连滚带爬凑了过去,使劲吐了起来。
整个卫生间里都传来呕吐的声音,等她吐干净了,侧过脸来一看,这才发现,她这会,正抓着一个人的裤管。
白晓月侧着脑袋向上看过去,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她才发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如此冷的男人。
黑如缎的短发下,是男人如鹰一般犀利冰冷的眼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深邃。只需要看他一眼,仿佛就被深深的吸进了一轮巨大的漩涡里。
眉如剑,脸若刀刻,几乎完美的五官,让她挑不出半点瑕疵,旁人看他,视若神临,他却对旁人,视若无睹。
奇怪,明明她已经喝醉了,可是她竟然把这个男人看的这般清晰,又这般如梦如幻。仿佛他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好看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又一身盛气凌人,骤然降临在这充满喧嚣的尘世之中。
醉意朦胧中,白晓月痴痴一笑:“女厕所怎么会有帅的这么没天理的男人。”
花痴!
这是这个男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自己刚准备小解,不想竟然有女人闯进来。
“这位小姐,这里是男厕所。”
追过来的陈佳佳听到声音,猛的转身,便看见自己的好闺蜜跑到男厕所狂吐了,旁边还站着一个这么高冷帅得没天理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可怕,阴沉的脸上尽是冰冷的气息,陈佳佳浑身一怔,小跑着过去,很是尴尬的将人扶了起来。
“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朋友她心情不好喝多了,你……没事吧!”陈佳佳说着,不忘在他身上打量了几下。
男人看了白晓月一眼,一个字都没说,阴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什么人嘛!这么冷,跟个冰块似的,没劲。”陈佳佳话音刚落下,白晓月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男卫生间里,传来女子惊呼的声音:“白晓月,你吐我身上了。”
白晓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第二天醒过来,只觉得头特别痛,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喝醉了,还遇到了一个特别帅的男人,只可惜,他对自己好像挺凶的。
“你总算醒了。”陈佳佳推门进来,白晓月扶着自己的头,醉酒的感觉还真糟糕,她都快喝断片了,今天是圣诞节了吧!
“让你担心了,佳佳。”
“傻瓜,以后不许这么作践自己了,知道吗?”白晓月扯出一抹笑容,心里有些苦涩。一打开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白晓月一看是座机打过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晓月,听云溪说,你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晚上回来吃饭,女孩子家,不要总是待在外面,叔叔有事要和你说。”
白晓月十三岁那年,失去了最爱自己妈妈,突发的车祸,让她爸爸成了植物人,只能每天依靠昂贵的医药费维持着。
公司就交给了她的叔叔打理,这些年,白晓月都和叔叔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心里对叔叔是感激的,她爸爸的事情,如果没有叔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不管婶婶怎么尖酸刻薄,对她不好,她都不会和她计较什么。
“好!”没有多余的关心,没有多余的问候,这些年,白晓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人也变得麻木了。
“怎么,你叔叔这就打电话叫你回去?”白晓月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陈佳佳住的地方吃了点白粥,白晓月就出门了。行李她没有带走,直接去了墓地,随后又去医院看了她的爸爸。
还好,只是看着苍老了许多,医生说一切都好,白晓月也就放心了。
“爸爸!月月会一直等着,等你醒过来,月月亲手做糖醋鱼给你吃。”
家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催她去酒店吃饭,白晓月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白晓月到的时候,包厢里只有她叔叔和婶婶两个人,没有看见白云溪,白晓月松了口气。白晓月刚坐下,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晓月抬头,竟然看见白云溪挽着席泽的手,走进了包厢里。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正好公司有点事。”秦丽连忙接过一袋又一袋的礼物,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看看,席泽这孩子就是这么懂事,快快坐吧!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白晓月一直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自己就像是个毫无关系的路人。
“对了,这位,是这是你堂姐的未婚夫,席泽,荣升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两个马上就要订婚了。”
原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白晓月,现在看清楚了吗?
是啊,本来还有的那一丝留恋,就在刚刚那一刻,完全消散了。
“呵!我这句姐夫,可不是那么容易喊出口的。”白晓月看着席泽,冷笑了一声。
“晓月,瞧你,当然会准备红包的,你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淘气。”这就是白云溪,明明事情都发生了,她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真的很佩服白云溪的演技,这么厉害,应该拿最佳女主角的金奖,不然对不起她笑得这么好。
“这孩子,没规矩,席泽你别介意。来,我们坐下吃饭吧!”秦丽见场面尴尬,赶紧招呼人坐下,回头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晓月,晓月不以为然,这样的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可惜了这桌子美味佳肴,看着平日里自己喜欢吃的,却因为有两个倒胃口的人而糟蹋了。
此时此刻,白晓月忽然觉得浑身轻松,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仿佛整个人,都解脱了。
“晓月,你看云溪也快订婚了,你母亲走的早,父亲又这样,婶婶有责任照顾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也二十二了,是该成家了。我跟你叔叔,帮你物色了一个,人还不错,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人家家底好,你过去给人家续弦,肯定会被捧在手心里宝贝着的,杠杆我已经打电话说好了,明晚铭鼎国际饭店,晚上八点,我们一起吃个饭,这婚事就先订下来。”
白晓月把手中的筷子重重一放,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婶婶:“婶婶,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养着我的。”
“你不用养着,你那老爸不用养啊,每天那些医疗费,花钱就像流水,公司就算是金库也会被掏空的。实话跟你说吧,公司现在面临危机,人家刘总好不容易答应和我们合作,只要你嫁过去,这事就成了。虽然席泽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可我们也不能太过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这些年你也吃了我们家不少,是该报恩的时候了。”
白晓月没有说话,转眼看着自己的叔叔,却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道:“晓月,叔叔实在无能为力了,如果这件事不解决的话,恐怕你爸爸……”
“所以,我就该给人家续弦,嫁给老头子,对吗?”白晓月心中怒火中烧,平时婶婶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可是这次,她太过分了。
而一边的席泽,一直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表示。
“你爸妈出事,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总会给人带来霉运,你还想嫁得多好,能嫁给有钱人,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你还想挑剔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席泽还在这里,你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去。”
秦丽冷言冷语,刻薄的说着,心里自是得意洋洋,她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么好的男人,她当然不能让白晓月嫁得好,让她嫁给有钱人,已经是她仁至义尽了。
白晓月看着这一桌子人,这就是她的家,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的原因,早知道,她就不该来。
“晓月,我妈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嫁过去以后,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这不是很好吗?如今多少女孩子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事,你答应了,我妈也对你妈妈有个交代了。”
白晓月冷笑了一声,毅然决然站了起来:“这么好,你怎么不嫁过去。”
“晓月,泽还在这,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白晓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秦丽:“婶婶,叔叔,我不管你们和那个刘总有什么交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要嫁,你们让堂姐嫁。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白晓月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包厢。今年的圣诞节,还真是过得精彩。
这老天爷似是故意在和她作对,本想直接去佳佳那里,可想起来,佳佳说晚上要参加什么聚会,可能没那么快回去。
晓月本想着,自己在街上溜达两圈,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此时,兜里的手机却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白晓月刚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秦丽的谩骂声:“白晓月,你从十三岁开始就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告诉你,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想都别想。明天晚上,你最好识趣一点,乖乖的来铭鼎,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爸爸还能住在VIP病房里,还有后续的治疗,你自己给我想清楚了。”
不容许白晓月任何反抗,秦丽在电话里直接下达的命令,她从来都是个控制欲强的女人,还没有人,能够违抗她的意愿。
晓月本来就在气头上,一肚子火没处撒,转而听到秦丽那个嗓子一直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她妥协了这么多次,读书时候,什么机会没有让给堂姐,现在呢?
“想知道答案是吗?那好,我告诉你秦丽,我白晓月,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嫁给那个糟老头子的,要嫁,你自己嫁吧!”白晓月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心里闷着一口气出不来,难受极了。
这件事关系到她的一生,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可是,她更相信,刻薄的婶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自己不能如她的意,父亲这边后续的治疗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刚刚回来……
“白晓月,钱总会有的。要相信你自己,大学不是白念的,明天开始,就去找工作。”可眼下的问题是,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身上,该死的,这附近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她怎么这么倒霉。
白晓月心中一阵抱怨,干脆懒得躲了,反正都这么狼狈了。她这个样子,也打不到车,这可怎么办。
白晓月站在十字路口,正打算过马路,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便在此时,一辆白色路虎正从另外一个方向开了过来。车内的男子,剑眉微微皱起,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不停在笔记本上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声音。高挺的鼻梁下,两片凉薄的唇瓣微微闭着。
人们常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大概就是这幅画面。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一直开的很稳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男子的上身微微前倾,剑眉一皱。
白晓月傻愣的看着眼前这辆车,刚刚她突然有些头晕,没注意,差点自己小命都没了。司机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狼狈的她,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的,塞到白晓月手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车上。
白晓月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人把自己当成碰瓷的人了。她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像啊!
白晓月性子本来就倔,自然不会要这个钱,更何况是她自己没看清路。她也不管,小跑着过去,拍着车窗,想要把钱还给车主。
看着刚刚那个应该是司机,可就算有钱人,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她不能白拿。
只是白晓月敲了半天,都没人理她,她又使劲敲了几下,车窗总算摇下来了。只是,白晓月没有开头,就听见车里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怎么,觉得不够?”冷冷的几个字,让白晓月心里一怔,这口气,充满了鄙夷和讽刺。
“我……”
“阿岩,给她两千,我赶时间。”
“是,少爷。”白晓月还没说话,这人就认定了她是个碰瓷的,还是个胃口大的碰瓷的。
她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没想到出来竟然碰到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白晓月怒火中烧,现在是怎样,有钱人了不起,就可以瞧不起人了吗?
“先生,麻烦你,出来下。”白晓月站在雨中,保持着微笑,不过她不敢保证,下一刻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对,麻烦你,出来下,就是你。你也不想,把车堵在这里,对吧!”虽然,这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白晓月站在雨中很是耐心的等着,车内的人过了一会,最终还是打开了车门。修长笔直的腿迈出车门,黑伞撑开一片天,白晓月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这才发现,自己在身高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
“小姐,钱已经给了,你还想怎么样?”白晓月定睛一看,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酒吧男厕所里那个帅的没天理那个男人吗?虽然她喝醉了,不过他的样子还是记得的。
“居然是你?呵……这世界还真是小,难怪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男人仔细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明明一身狼狈,还趾高气昂的女人,这才发现有些眼熟。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竟然是她,昨晚酒吧那个花痴女。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可以随便挥霍。像你们这种,衣开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根本不明白赚钱的辛苦。呵!姐姐现在告诉你,姐姐不是碰瓷的,你这几个臭钱,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泡妞吧!”
白晓月说着,帅气的将手里几张一百的摔在对方身上,那叫一个畅快。让他们这些有钱人拽来拽去的,真以为有钱就有了一切吗?她白晓月才不稀罕,总有一天,她也会有这些,靠自己的努力。
伞下男人眉头紧皱,对这个女人的表现很不满意。她不是碰瓷的?那为什么冲出来,这种把戏,他见得太多了,还是……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又是谁找来的女人……
此时,在男人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这次是老爷子的新把戏?这倒新鲜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装到什么时候。
白晓月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很豪气的事情,正准备潇洒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辆金色宾利突然急刹车,停在她身边。
刺耳的刹车声,顺带溅了她一身的水。白晓月深吸了口气,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听见一阵嘲讽的声音。
“呵!被我甩了,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这么大的雨,还跑到马路上钓凯子,真敬业。”
熟悉的声音,白晓月怎么会忘记。她抹掉自己脸上的雨水,看着车内的人,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心口微微作痛。
“我做什么,还不用你泽少来插手。泽少不用陪自己的未婚妻,还有用大雨天出来兜风?”
现在,白晓月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恶心,偏偏他就是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今天她真的是倒了血霉,才会遇到这么衰的事情。
“啧啧啧!白晓月你就值这几百块,什么时候这么作践自己了。别告诉我,是被我给甩了,伤心难过,想不通,跑出来淋雨,顺带着偶遇个豪门少爷,飞上枝头变凤凰。”
“席泽,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小月,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席泽,多养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上车吧!”
看着席泽嚣张的样子,白晓月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个渣男这副恶心的嘴脸。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样的,居然还在一起了七年,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席泽,你真以为,我白晓月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那你就大错特错。离开你,我只会过得更好。”
“小月,在我面前,你就不用逞强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过得好。你以前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好了,我没时间在这耗着,上车。别告诉我,身后这位,是你的新男友。”
男人看着这场俗套的戏码,觉得没劲,正打算转身离开,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的大衣袖子。
男人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娇小狼狈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回头的一瞬间,他从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看到了祈求。
“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所以,席泽,你搞清楚,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白晓月,先不要你的。像你这样的渣男,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白晓月说着,朝身边的冰块脸眨了眨眼,低声说道:“帮我个忙,算我欠你的人情。”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她求他帮忙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拒绝。
席泽笑了一声,满脸不相信:“你当我三岁小孩,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就说是你男朋友,我没你那么天真,白晓月。”
“席泽,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不相信是吗?”白晓月看着车内笑得嚣张的席泽,冷冷一笑。
下一刻,白晓月转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冰冷的唇慢慢靠近男人的薄唇,轻轻碰触,白晓月微微一笑,随即离开。
席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交往了七年,甚至没有热吻过的前女友,他刚刚看错了吗?白晓月,竟然在大街上,吻了别的男人。
“亲爱的,雨太大,我们快走吧!刚刚是我任性,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了。”雨中的白晓月笑靥如花,挽着别人的手,朝身后的白色路虎走了过去。
席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匆匆下车,却只看到车子在雨中呼啸着离去。
“白晓月,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席泽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烦躁,咒骂了一声,也回到自己的车里,调头离开。
车里,白晓月蜷缩在一团,浑身发冷,头也昏沉沉的。刚刚,她吻过去的时候,还好自己不够高,只是擦过他的下巴。
“抱歉,刚刚利用了你,我白晓月欠你一个人情。麻烦你,靠边放我下去,不好意思,把你的车子弄脏了。”
旁边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满车的水渍和旁边狼狈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刚刚她的唇擦过自己的脸时,就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尖轻轻扫过,这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
车子停在路边,白晓月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晓月说了声谢谢,正要下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利用完我,说是欠了人情,又一走了之。”
白晓月回头,看着车内冷峻的男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你的手机,拿来。”白晓月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男人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白晓月飞快按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好名字。
“我叫白晓月,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谢谢你今天帮我,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再见。”白晓月说完,起身准备下车。
人还没完全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甩了甩头。
“小姐,你……没事吧!”白晓月朝开车的司机大哥笑了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撑着要下车,谁知道,双腿刚落地,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晓月只感觉,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很冷,意识渐渐模糊。
车里的男人见人晕倒在地,跨过座位,从车里下来,看着地上娇小的身影,最终他还是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放进车里。
阿岩将车内的暖气打高,不太懂,怎么今天少爷,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会出书相救,虽然,这个白小姐,看上去不像是那些贪财的人。
可是少爷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他吗?
“回枫居。”后座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阿岩回过神来,随即发动引擎,车子扬长而去。
迷迷糊糊中,白晓月忽冷忽热,感觉有人在喂自己吃药,在床边照顾自己。这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自己生病,妈妈在床边照顾自己的感觉。
凌晨三点半,书房门被敲响,男人没有抬头,说了声请进,手指还在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一中年妇人端着牛奶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一边。
“少爷,那个女孩烧已经退了,人现在已经睡着了。”
“辛苦你了,吴妈。”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桌上的牛奶,没有多说什么。
“少爷哪里话,吴妈从小看着少爷长大,能照顾少爷,吴妈已经知足了。只是,少爷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夫人要是知道你又熬夜,又要心疼了。”
“嗯。”见他又开始忙起来,吴妈没有再说什么。少爷性子就是这样,话少,可对他们这些下人很不错。
这么多年,这屋子冷冰冰的,也是该添个女主人进来了,看来,夫人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白晓月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看着周围奢华又陌生的房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也被换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只记得,自己从那个男人的车里下来,然后,有些头晕,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晓月下了床,还好,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很是舒服。看了看这个房间,除了黑白,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色彩,冷冰冰的,虽然好看,却太沉闷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房间。
白晓月打开门,正好看见昨天那个男人上来,穿着一身运动服,看样子是刚去晨练回来。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晓月见他转身要走,小跑着追了上去。
“那个,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不然呢?”男人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三个字。白晓月嘟囔了两句,怎么这人说话感觉这么不爽,都不会好好说话的吗?
“那个,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只是,我的衣服……”
“少爷,早饭好了。”
“嗯!”男人没有回答白晓月的话,自顾转身进了房间,剩下白晓月傻愣愣的站在走廊上。
“您好,我想问一下,我的那个衣服……”
“小姐,你可以叫我吴妈。昨晚是少爷把你带回来的,你淋雨发了高烧,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的衣服已经干洗好了,就放在浴室里,洗漱的东西也在里面。你快去洗漱完,下来吃早饭吧!我准备好了姜汤。”
“嗯!谢谢你,吴妈,我叫白晓月,你可以叫我晓月。我先上去洗漱,马上就下来。”
白晓月听见自己衣服是吴妈换的,笑逐颜开,小跑着上楼去换衣服,洗漱整理自己。看着白晓月上楼的背影,吴妈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