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之后,我们打响了中国品牌
王亚锋的日常工作地点在非洲西部加纳的首都阿克拉。这里俗称“黄金海岸”。因为负责科麟在尼日利亚的分公司,基本每一两个月会去一次尼日利亚拉各斯市。
他是复星科麟加纳公司总经理,在非洲加纳工作了近8年。
他住的地方距离办公地点大约10公里,平时自己开车上下班,单程在30分钟以内。
这里比中国晚8小时。中国的同事在日近黄昏中准备下班时,王亚锋迎着晨光去上班了。
对于“复星人在非洲”的特别经历,在这里一呆就是8年的他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以下为王亚峰手记:
出发前从家中阳台看出去
八年如白驹过隙。第一次到非洲加纳是2010年10月。之后,2012年去了东非乌干达,2013年回到加纳,再后来,南苏丹、肯尼亚、坦桑尼亚、南苏丹、科特迪瓦、尼日利亚等等很多非洲国家都去过了。
非洲国家最主要的几个语系国家是是英语系、法语系和葡语系。我负责的国家以英语系居多,所以语言交流障碍不大。
在这些地方,我们推广复星的健康产品。但这并不容易,当地人偏见很深,中国产品此前在他们心中是“低价低质”的印象。
这个时候,我们意识到,产品必须要有清晰的定位,并且要慢慢积累口碑。
上班路上经过加纳总统府
路过加纳繁华的街道
重症疟疾是非洲死亡率很高的一个疾病。
一开始我们带着针对重症疟疾的注射用青蒿琥酯(Artesun®)来到非洲市场时,当地医疗工作者或患者还是会拒绝、会犹豫、会担心。这还是他们对于中国产品“低价低质”的偏见在作祟。另一个抗性来自价格,我们是原研产品,价格比别家都高,医疗工作者更是不理解、不认可。
我们深入一线去一个个拜访客户、推介产品,他们还是宁愿选择已经在用的,不太敢尝试我们的。
但因为对产品本身的自信,我们对推广非常坚持。
于是,一个一个客户去跑、一次一次推广会去做,游说国家用药机构、推动本地政策转变、游说圈内影响力专家、拿《柳叶刀》(编者注:1823年由英国人汤姆·魏克莱(Thomas Wakley)创刊,以外科手术刀“柳叶刀”(Lancet)命名杂志,寓意立志成为“照亮医界的明窗”(to let in light),在全世界所拥有高影响因子、在业界拥有重要读者阶层)等权威杂志科研报告给他们看,销售量开始扎扎实实稳步上升。
与销售量对等的,是这期间难以言说的艰辛。作为一个异乡人和非洲医生和患者打交道,在交流中遇上的各种困难,不经历难以体会。
最终,经过无数次碰壁和被拒绝,我们通过一次次事实向医生和患者证明了,我们确实是金标准,虽然这一点在此前已经为WHO(世界卫生组织)认证并推荐,成为全球唯一被WHO质量认证的抗疟药品,但真正为市场所接受,却是经历了漫长的过程。
几年过去了,当我再次拜访医生的时候,只要说起我们的品牌,他们就会点头。现在,形势大逆转,只要是我们带来的,他们就坚信是好产品。
有一次拜访客户,刚提到产品他就很激动,拉着医药代表的手来到病房,指着一个小孩说:“看,你们的药刚救了他的命……”
这个时候我们的成就感、满足感,完全不需要用语言和金钱来证明。
相处久了,热爱更深。我自称“来自中国的‘非洲兄弟’”,我知道我们带去的不仅是优质产品,还有就业机会、更多税收、更强地为改变现状而奋斗的助力。郭同学、汪同学都认为,这是一片充满机遇的热土。
现在,通过服务更多家庭客户来改变他们的生活,创造更大价值,这是一个“双赢”,也是大家的共识。
街边头顶东西的加纳妇女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始于好奇,我来了。
非洲有广袤的草原,参天的大树,也有宽阔的街道,高高的楼房,还有食不果腹的贫民和触目惊心的污染,有天堂也有地狱,有欢笑也有泪水。他们其实并不神秘,只是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是未知的,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需要养家糊口,需要谋求发展,希冀美好生活。
他们很多人生活好像比我们还艰难,住着矮小的房屋,周围脏乱的环境,开着破旧的小车,拥堵的交通。但是很多人又很快乐,同样也是这些人,他们爱跳舞,爱唱歌,爱悠闲地享受生活,即使只是在树荫下小酌一杯。
平时出门拜访客户拥挤的交通
他们很多人很淳朴执着、简单快乐,虽然转身就是柴米油盐,却从没影响他们的快乐。我相信他们对于生命的尊重是很严肃的,不管多么艰难,总是充满欢笑,不需要太多的物质就可以拥有快乐。他们信仰上帝或者安拉,是融入生命的相信,从不质疑。
我羡慕他们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态度,没有什么烦恼是一杯啤酒不能解决的,明天的事待明天解决,做好现在,做好今天。
工作中,我看到他们令人咋舌的贫富差距;深刻体会到中国制造在非洲还非常有待改善的口碑,以及中国人在很多地方带来的不那么积极的影响,越发觉得自己责任深重。
对于个人而言,公司给予的不断挑战自我的机会是最大的动力。复星包容的文化、鼓励年轻人奋斗的精髓,让我时刻激励和挑战并重,这是我扎根这里的最深刻原因。
在非洲这片热土,深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