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来稿】大家大作欣赏之《中医缘》
参加济源市中医院的中医药文化采风才知道,这家医院刚刚迎来它的60华诞。60年,仿佛并不太久,在岁月的长河里,只是刹那一瞬;60岁,好像已经太久,倘若是一个人,已经两鬓斑白。济源市中医院,历尽甲子轮回依旧风华正茂。
在山区长大的我,年少时曾经路过宣化街上的中医院门诊楼,感觉它比乡里的卫生院大许多,也气派许多,一度以为那就是它的全部。成年以后才知道,在沁园街道的留村居委会的那家医院才是它的主体。当它搬到黄河路,建起了门诊楼、医技楼和综合病房,成为二级甲等医院,方才渐渐走近它。尽管如此,我依旧固执地认为中医药已经没落,这医院不过是家普通的城市医院罢了,和其他的综合性医院没有多大差别,“中医”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参加座谈的杨化峰书记健谈而不失幽默。这是位中医世家子弟,更是济源市中医院发展的见证者。如若不是这次采风,我恐怕很难获知他和他的同仁一直在中医的道路上坚守和跋涉。历经多年,这医院的中药房、炮制室渐次壮大,针灸康复中心、治未病科先后成立,针灸、推拿、康复等中医疗法日益发扬光大。数个寒暑,他们穿梭在王屋山中,普查中药资源,《王屋本草》即将出版;他们奔走在学校、社区,宣讲中医知识,传播中医文化。深夜里,他们曾经抬着危重病人在垃圾山上和生命赛跑;治疗时,他们曾经双膝跪地,只是为了病人舒坦点……
什么是冷、热、虚、实症候,什么是热温平凉寒药性,什么是异病同治和异病同治——“如果说西医是科学,那么中医就应该是哲学,它讲究天人合一,重在平衡调理。”杨化峰书记和他的同仁们侃侃而谈。中药该选择自己煎还是委托药房煎;蒲公英、白蒿苗的药名叫什么,有什么功效;紫地丁是那种植物,到底有几种——文友们在发问,也在争论。
哦,是的,中医药其实离我们很近,早已融入我们的日常,成为我们的生活,比如葱、姜、蒜等,不仅是日常的调味料,还是常用的中药材。依然记得太祖母栽种在房前屋后的山楂、紫苏、茴香等,那丝丝蕊蕊的小花,暗红泛紫、翠绿发亮的叶子不仅可以观赏,还可以食用、入药。每当饭菜快熟的时候,她总是招呼我们兄妹几个去采摘几篇紫苏叶,或是茴香叶,伴着食盐搓了,放到锅里,那饭菜就芳香扑鼻了;每我们头疼脑热的时候,滚一碗混合着葱、姜、紫苏等物的热汤,直到喝得发汗,上床一觉就浑身轻松了;如果是积滞不食,就再加山楂、大麦芽等。现在想来,那几株长着叶、开着花、带着芳香的树木花草,就是我们童年的健康守护神,不仅让我们免除了打针吃药的痛苦,还给家里省去了不少开销。
还记得假日里,我和小伙伴们到树林里找蝉蜕,到山坡上翻蝎子,到田间地头挖茵陈、地丁、蒲公英、地骨皮等。那些,不仅是我们童年生活的乐趣,还是经济自主的手段。那些物件,经我们的手进入村里的卫生室、医疗所,就能换回块儿八角,进而变成渴望已久的零食、玩具。记忆最深的,是我逮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蝎子,在祖父的一声长叹中,自豪地换回了自己的第一本《新华字典》。
那时的我尚不明白,自己已经和中医结缘,从中医中获益。
“中医药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护佑着中华文明绵延不绝。我国自古就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说法。还有,大夫、郎中,本来都指医生,后来才成为官职的名称,由此可见中医药文化在中华优秀文化中的重要地位。”采风组织者高军红主任的话语把我从畅想拉回到当下。
的确如此,中医是过往,更是现在。你想,西医是伴着“西学东渐”而来的,在中国不过百余年,开始还只是城市中达官贵人们的奢侈品,诸多民众依旧靠中医中药过活。即便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像老家王屋山区那样的地方,依旧没有告别缺医少药,西药只有是万不得已的急症重症采用,平常的头疼脑热主要还是靠那些草根、树皮等炮制的中药。说中医药没落不过是近来数十年的事。更何况,中医药并未真的没落,我们不是还有屠呦呦,还有像杨化峰一样众多普普通通的中医药的坚守者、传承者、创新者吗?
采风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人提议建个微信群方便以后的联络交流。文友刘帆在第一时间将群名确定为“中医缘”。众人皆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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