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马年上元灯节,汪曾祺七十寿辰,全家三代九人团聚。七十称古稀,三在俗语里是好事不过三,九可是太极中的极阳之数了。总之,在在生欢喜心。没有邀请外人参加,“不足与外人道也”。大约也没有外人要求前来,这与一个“淡”字有关,且听慢慢道来。设想那天上午,儿子儿媳带着孙女到来,大女儿大女婿带着外孙女到来。设想那天早晨,写了首“书怀”诗,诗兴中寿翁偷喝了一口早酒。孙女外孙女进门一叫抱住,会立刻闻见,又会立刻嘟嘟地报告奶奶(姥姥):“爷爷(姥爷)喝酒了。”老太太会告诉女婿儿媳:“你们爸爸惜命,忌白酒了。可是柜子里的白酒瓶子,怎么自己空了呢?”不消说,重要节目是家宴。寿翁整个是美食家,整个既会食又会做,不过早在六十花甲当时,已宣布退出烹坛。何必动用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