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桃花扇》不是在反映南明历史,文学不负载“真实”描写历史的使命;不是在总结亡国教训,它超越了浅层次的功利目的,没有为清王朝的长治久安出谋献策;也不是写宗教,七位“作者”是避世而居的贤者,而不是斩断世情的道徒,侯李入道也只是理想破灭后的迷惘困惑,“非入道也”。作品追求的是富有哲学性的悲剧目的而不是历史目的。作者只是借历史的框架抒写“天崩地解”历史巨变之后对士林群体人格的反思,成为吴敬梓的先导;对等级制度的怀疑动摇,士大夫支撑着封建的大厦,是社会的栋梁,但这栋梁已支撑不住倾斜的大厦了。作家也不是要重建社会人格,为社会提供疗治的药方,他意识到传统道德已无力挽救社会的危亡。作家是在用心灵感悟历史,借历史抒写心灵,写对人生对历史对社会的探求,充满天才孤寂之感和痛苦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