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演讲 | 一步步消灭抑郁症,从”旧药新用“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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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药新用”是具有挑战性的,除了我们的固有思维和偏见外,“旧药新用”另外一个真正挑战是政策。

But actually, beyond functional fixedness and mental set, there's a real other challenge to repurposing drugs, which is policy. 


演讲实录:

从抗结核到抗抑郁症,一切源于偶然

这是一个结核病房,当这张照片是在19世纪末拍摄的,所有人中有七分之一死于结核病。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导致这种疾病。 这个假说实际上是你的体格使你容易患病。 这是一种高度浪漫化的疾病。 它也被称为消费,它是诗人和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混乱。 有些人认为它给予你更高的敏感性,并赋予天才才具有的创造性。


到了20世纪50年代,我们知道结核病是由高度传染性的细菌感染引起的,这种感染稍微不那么浪漫,但是我们有可能开发药物来治疗结核病。因此,医生发现了一种新药异丙烟肼(iproniazid),能治疗结核病,他们给病人,病人感到高兴。他们更加外向,并更有活力。这就是第一款抗抑郁药发现的过程。


异丙烟肼的化学式(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所以偶然的发现在科学中并不少见,但它不仅仅是一个快乐的事故。你必须能够识别它发现发生。


两款抗抑郁症药物,都源于偶然发现

作为一名神经科学家,我将和你谈谈我的第一手经验,你想要称之为愚蠢的运气的对面 - 让我们称之为聪明的运气。


首先,来说点背景。自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我们开发了一些其他药物,实际上可以治疗结核病。至少在美国,虽然不一定在其他国家,我们已经关闭了我们的诊所,可能你们中的大多数对于TB并不太担心。但是很多在20世纪初期关于传染病的情况,就如现在关于精神疾病的情况一样。


我们正处于情绪紊乱症(如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或PTSD的流行中。美国所有成年人中有四分之一患有精神疾病,这意味着如果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或者你的家人没有经历过,那么你认识的人仍然很可能有,尽管他们可能不会说话关于它。抑郁症实际上已经超过了艾滋病,疟疾,糖尿病和战争,成为危害全世界健康的因素之一。而且,像在20世纪50年代的肺结核,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旦它发展,它是慢性的,持续一生,并没有已知的治愈。


第二种抗抑郁药的发现于20世纪50年代,也是偶然,这都是从一种使人躁狂抗组胺药,丙咪嗪。人们认识到这种用于治疗结核病或抑制过敏反应药物,也可以用于治疗抑郁症。这种重新利用实际上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当医生第一次看到异丙烟肼(iproniazid)能够增强患者情绪时,他们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所看到的。他们还习惯于从传统思维角度,将其纳为作为结核病药物的副作用。


正如你看到的,很多这些患者在1954年经历了严重的兴奋。他们担心上述的作用,可能以某种方式干扰患者从结核病恢复。因此,他们建议异丙烟肼只用于极端肺结核和高度情绪稳定的患者,这与我们将其作为抗抑郁药而不同。他们习惯于从这种疾病的角度看待它们,他们看不到这对另一种疾病的更大的影响。


公平地说,这不完全是他们的错。思维惯性是一种影响我们所有人的偏见。这是一种倾向,只能根据其传统的使用或功能来思考一个对象。这是我们处理问题的一个先入为主的框架。这实际上使我们所有人很难想到“老药新用”。这也是为啥电视会大肆报道一个擅长“老药新用”的人。


上述的两款药物:异丙烟肼和丙咪嗪,它们有共同的特性:他们有可怕的副作用: 肝脏毒性,引起体重增加,引起自杀性。并且,它们两个都增加5-羟色胺的水平,这是大脑中的化学信号或神经递质。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开发更安全的药物,而5-羟色胺似乎是一个相当好的起点。


抑郁症药物,新靶点-5-羟色胺

所以我们开发的药物更具体地关注5-羟色胺,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其中最着名的是百忧解。这是30年前,从那时起,我们大多只是在优化这些药物。这些SSRIs,比之前的药物更好,但仍然有很多副作用,包括体重增加,失眠,自杀性 - 他们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才起功效,如四到六个星期。而只是面对能够对这种药物起作用的患者。但仍有很多病人对这些药物不起反应。


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的调节机制(图片来源:Nature)


这意味着现在,我们仍然没有任何治愈情绪障碍的药物,而只能抑制症状,这就好比一种抗生素和止痛药间的区别。止痛药会让你感觉更好,但不会去做任何治疗这种潜在的疾病。正是在我们的思维中的灵活性,让我们认识到异丙烟肼和丙咪嗪可进行“老药新用”。


首款真正抗抑郁药--Calypsol

在过去几年中,医生已经发现了大概是第一个真正的新抗抑郁药Calypsol,这种药物在几小时或一天内非常快速地工作,它不作用于5-羟色胺,而作用于谷氨酸,它是另一种神经递质。


但不同于其他药物,我们花了20年才意识到,Calypsol是一种抗抑郁药,尽管事实上它是一种更好的抗抑郁药,可能比其他药物。它实际上可能是因为它是一个更好的抗抑郁剂,这是更难我们认识的事实。

左:Ketamine Vs 安慰剂对于抑郁症量表评分的改变;右:Ketamine Vs安慰剂 量表评分50%增加的患者比例(图片来源:NIH)


所以在2013年,在哥伦比亚大学,我正在与我的同事研究Calypsol作为抗老鼠的抗抑郁药。Calypsol的半衰期十分短,这意味着它在几个小时内便从体内代谢了。因此,我们会给小鼠注射,然后我们等待一个星期,在此期间,我们也进行别的实验。


最终的我们的实验结果发现:Calypsol能够保护小鼠数周,使其应对压力。我们仅在一年前发表了这个结果,但随后其他实验室也证实了这个结果。我们知道抑郁症和PTSD是不一样的疾病,但它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大多数情况都是压力所引起的。创伤性压力,比如战争、暴力和性侵都可能是背后的原因,但不是所有的压力都会引起精神性疾病。


这种感受压力,并从中恢复,而不进展为抑郁症或PTSD,称之为恢复力,并且在每个人间有所不同。而正是缺少这些易感因素和风险因素才导致较高恢复力。我们就这样偶然发现了能够提高恢复力的药物,而这在此种效果在此前的抗抑郁药中都没有出现。


“旧药新用”不仅仅在精神药物领域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旧药新用”是具有挑战性的,除了我们的固有思维和偏见外,“旧药新用”另外一个真正挑战是政策。一旦仿制药在专利期外,并不再有市场独占权,则这无法鼓励制药公司去开发它们,因为它们不赚钱,没有激励机制。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所有药物都是如此。


”旧药新用“在药物研发流程可切入点(图片来源:Drug Target)


可能是从现在开始20,50,100年,等有一天抑郁症和PTSD都消失了。那天,当我们将回顾现在的抑郁症和PTSD,就如我们看待结核病一样,都成为历史了。那天可能正在结束了精神卫生流行病。


但是,作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曾经说过,“只有一个傻瓜肯定的任何东西,一个聪明的人会不断猜测。“


Rebecca Brachman女士神经类药物领域的药理学家,致力于研发新药来提高抑郁症等患者的抗压能力和心里承受能力。她同时也是初创公司Paravax的联合创始人。